第4章:一位不速之客 (第2/2页)

与此同时，许晴能感觉到，雷霆中士是出于好意。所以他没有试图把拾荒者引诱到城守庄园周围的危险区。
　　
　　夜幕降临时，队伍离开了，在城外曾经是贫民窟的地方搭起了帐篷。他们熟练地搭建了六个帐篷，比挂在裸露地面上的油布大不了多少。
　　
　　这两个手持军刀的人共用一个帐篷，其余的帐篷分配给每个人一个。他们在营地周围撒上粉末形成一个周界，并开始烧香。
　　
　　随着天色变暗，城市中响起了嚎叫声，拾荒者进入了他们的帐篷。
　　
　　唯一的例外是中士雷，他看着站在一旁的许晴。老人拿出一个睡袋扔了过来。
　　
　　“熏香可以赶走变异野兽，”桑德警官解释道，“药粉可以赶走虫子。鉴于你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多，残忍的牛不会造成任何问题。你在这里很安全。”
　　
　　说完，老人走进了他的帐篷。
　　
　　许晴没说什么。雷霆中士进入帐篷后，依偎在睡袋深处。然而，他没有把拉链拉上。相反，他开了一条缝，这样他就可以看着帐篷。
　　
　　嚎叫持续到深夜，整个时间越来越强烈。grues的哭声回荡，创造了一个完全可怕的气氛。从表面上看，没有人打算走出他们安全的夜间避难所。
　　
　　除了许晴…
　　
　　他躺在睡袋里，睁着眼睛，一动不动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　　
　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直到半夜，大多数人熟睡的时候。那是许晴慢慢从睡袋里爬出来的时候。
　　
　　他小心翼翼地移动，以免发出任何声音。城市里的嚎叫和哭喊回荡在他的耳边，然而这似乎并没有在精神上影响他。他缓慢而坚定地爬过地面，走向残忍的公牛的帐篷。
　　
　　他只是不允许潜在的灾难存在于他的周围。如果他们只是潜在的灾难，他们需要尽快消除。
　　
　　当他住在贫民窟的时候，他曾经流过血来吸取这个教训。这也是他决定和拾荒者一起来的唯一原因。
　　
　　更重要的是，他如此乐于助人的原因，以及他为残忍的牛找到这么多战利品的原因，是为了确保这个人既疲惫又放松了警惕。
　　
　　这也是他表现得如此顺从的原因。
　　
　　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，这一刻他采取了行动。徐青慢慢走近帐篷，眼神平静。一旦到了那里，他没有冲进去。相反，他蹲在外面，花了很长时间只是听。
　　
　　他听到了鼾声。而且是持续的，甚至打呼噜，显然不假。他眯起眼睛，拿出他的铁扦，小心翼翼地在帐篷上切了一个洞。然后他慢慢的进去了。
　　
　　里面很黑，但他仍然可以看到残忍的牛躺在那里睡觉。考虑到这个人一整天所承受的负担，以及他的伤势，他显然已经筋疲力尽了。
　　
　　作为一个强有力的专家，残忍的公牛永远也不会想到，在所有其他拾荒者面前，先前那个谄媚的年轻人会在晚上造成威胁。
　　
　　当然，他不知道一个不速之客在他的帐篷里。
　　
　　当许晴盯着残忍的公牛时，他的眼神似乎平静如深海。他慢慢靠近，直到他在那个人的正上方，然后把他闪闪发光的串肉扦放在他的喉咙上。他毫不犹豫地把它扔了进去。
　　
　　他移动的速度如此之快，力度如此之大，几乎要把它的头扯下来。
　　
　　血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。
　　
　　剧烈的疼痛让残忍的牛眼霍地睁开，他看到了许晴面无表情的脸。残忍的公牛露出了怀疑和恐惧的表情，他大叫起来。然而，许晴的左手啪的一声抽了出来，捂住了嘴，使他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　　
　　残忍的公牛拼命挣扎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身体痉挛着。
　　
　　但许晴握得像一把老虎钳。此外，他抬起脚，放在残忍的牛的喉咙，施加更多的力量让他在原地。
　　
　　随着鲜血不断涌出，残忍的公牛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。绝望充满了他，然后他的眼睛乞求怜悯。
　　
　　然而，许晴的脸仍然像以前一样平静。残忍的公牛奋力挣扎，但他挣扎的声音完全被营地外的嚎叫声淹没了。
　　
　　大约十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后，残忍的牛开始变弱。最后，一阵震颤传遍全身，他瘫倒在地。在他死前的最后一刻，他眼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。
　　
　　许晴没有马上松开他的手。他等着，确定那个人真的死了，才把手拿开。擦掉血迹后，他打开了袋子。他从里面拿出用布包着的蛇头。他非常小心，用毒蛇的尖牙刺穿了残忍的牛皮。
　　
　　随着毒液的扩散，绿色的水泡在残忍牛的皮肤上蔓延开来，然后他开始溶解。
　　
　　经过足够的时间烧香后，尸体只剩下一滩血，慢慢渗入泥泞的地面。
　　
　　此时，徐擎直起了帐篷。他还拿走了一些残忍的公牛的物品，让它看起来像是在半夜突然消失了。一切都做完后，他离开了帐篷。
　　
　　当他抬头仰望夜空时，一阵冷风吹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。深吸一口冷空气，他慢慢回到自己的睡袋里。
　　
　　回到屋里，他终于觉得可以放松了。消除了威胁之后，他闭上眼睛，很快就睡着了。当然，他把他的铁扦紧紧地握在手里。
　　
　　这一夜过去了，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。
　　
　　第二天清晨，第一缕朝阳照亮了大地，许晴睁开了眼睛。他悄悄地爬出睡袋，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残忍的公牛的帐篷。
　　
　　他眯起眼睛。
　　
　　残忍的公牛的帐篷不见了！
　　
　　许晴的心一沉，警惕心也越来越大。
　　
　　几乎在同一时间，其他拾荒者开始走出他们的帐篷，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失踪的帐篷。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四处寻找线索，但是没有。
　　
　　残忍的公牛已经完全消失了，甚至到他的帐篷里。他们很快得出结论，他变得贪婪，回到城市寻找更多的战利品。即使有其他原因，他显然没有花时间说再见。
　　
　　在这样的禁区里，总会有很多理由让人失踪。
　　
　　这是一个方便的团队，残忍的牛一直是一个孤独的狼。正因为如此，其他拾荒者并不太关心他发生了什么事。至于许晴，他们甚至没有一个人考虑到他可能与此事有关。鉴于他们没有理由深入调查，他们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。
　　
　　然而，雷霆中士在拿回睡袋时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　　
　　“你还打算跟我走吗？”他问。
　　
　　那些话里有很多含义。许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　　
　　老人也没有再说什么。相反，他对其他拾荒者大喊，让他们快点行动，因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。
　　
　　徐擎站在原地，不确定该怎么办。他回头看了看这座城市的废墟。他回头看了一眼桑德警官。又想了一想，他开始跟随。
　　
　　六个拾荒者和一个小孩走着，他们的影子被太阳远远地抛在身后....
　　
　　风从远处吹来，呜咽着，叹息着。
　　
　　当他们在朝阳下行走时，徐青听着拾荒者喋喋不休。
　　
　　“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来自上帝的磨难。整座城市被夷为平地。”
　　
　　“现在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禁区……”
　　
　　“这没什么。你没听说北方的那个大城市吗？大约七八年前，上帝的眼睛睁开了，整个城市就这样消失了。就好像它从未存在过一样。”
　　
　　他们缓慢而坚定地走向远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