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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拔尖主义

第55章 拔尖主义 (第1/2页)

中央史语所迁至北平后,胡适已经是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了,为了提高教学质量,正到处网罗名师和聘请名流学者到北大讲授中国文史类课程。
  
  中央史语所是专家名流的集合,加之胡适与所长傅斯年的特殊关系。
  
  语所迁至北平后,向外交部商得北海静心斋为所址。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,不仅仅是考虑到那里是“环境闲适之所”,更主要的,是因为北平图书馆就在北海西岸的文津街上,这就便利了史语所对北平图书馆资料的利用。
  
  而当时的北京大学文学院就在沙滩红楼,距北海步行不过十几二十分钟路程。两家又离得很近,来往也很方便。
  
  这样一来,傅斯年麾下的名流,自然成了胡适聘请兼课老师的首选之地。
  
  能到北大这个最高学府讲学授课,中央史语所的学者们也是求之不得的事。
  
  时不时的讲几课,到也没什么,傅斯年也乐得因此而落个人情。何况胡适一直算是所里的顾问,傅斯年有求于胡适的地方也不是没有,礼尚往来,何乐而不为。
  
  但是兼课多了,所中研究工作肯定会受到不同影响,这样一来,傅斯年便对不能不对对史语所研究人员外出兼课严加控制。
  
  为了不搞一刀切,傅斯年开始提出的原则是:凡是史语所的专职研究人员都不准在外面兼课。
  
  但这个原则首先就碰上了障碍。陈寅恪、赵元任这两个主任都在清华兼课,他们说,如果不让他们兼课,他们宁可辞去史语所的职务。史语所怎么能离了这二位,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傅斯年只得退一步,明确,陈寅恪、赵元任可以在外兼课,别人都不许。
  
  陈寅恪、赵元任就可以,别人怎么就不行,这本来就很难说得通,这样一来,实际是开了口子。另外,规定只是限制专职研究人员,史语所还有其他的人员,那些个人如果有人请,就可以名正言顺去兼课。
  
  而史语所的人,大多毕业于京城的一些高校,很多人进入史语所前本来就是高校的老师。和同学和老师联系广泛,这样一来,史语所的人外出兼课,非但没得到控制,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。
  
  这样的情况,傅斯年也很无可奈何,只能不断放宽了对史语所研究人员外出兼课的限制。
  
  不过,傅斯年是个善于总结的人,他很快发现,除了在时间上有冲突外,教学与研究工作很多的时候不但不矛盾,反而对研究水平的提高具有重要的推进作用。
  
  并且,傅斯年很快发现,史语所的人员到学校授课,可以宣传史语所的治学主张,可以通过讲台,把史语所的最新研究成果化为知识传授。在傅斯年看来,这是他创建史语所的宗旨所在。
  
  因为,做为在语言和历史等领域的最高研究殿堂的史语所,所代表的是当时最高的治学水平。
  
  于是他不但取消了禁令,而且他自己也加入其中。
  
  1929年秋,傅斯年被聘请为北京大学教授,此后他曾讲授过《史学方法导论》、《中国古代史专题研究》、《秦汉史》、《中国文学史》等课程。
  
  据邓广铭回忆说,他到北京大学读书的头一年,北大历史系主任陈受颐决定聘请史语所的学者讲商周史,第一堂课就把傅斯年请了来。但陈受颐没有把讲课的事说明白,傅斯年以为是随便作一次演讲。那一天北大二院的大礼堂里座无虚席,傅斯年走进礼堂,才知道是被请来讲课的,那堂课他讲得杂乱无章。当时有人以为傅斯年是“盛名之下,其实难副”,但后来再去听他的课,才知道他是个通人,其学问之大,一般教授是赶不上的。同学们佩服他的学问,去听课的人很多。
  
  杨向奎先生也回忆说,“本世纪三十年代,北京大学的教授阵营是整齐的,都是一时之选”,他在列举历史系教授时,首先提到的就是傅斯年,说他是“有才华的学者,才气纵横”,说他讲课“大气磅礴,上天下地,无所不及”,“是一位渊博而有开创性的学者。”
  
  杨志玖先生谈到旁听傅斯年讲课的感受时说:
  
  1934—1937年,我在北京大学史学系读书时,曾旁听过傅先生讲先秦史专题课,我虽不能完全领会他讲课的内容,但对他发表的独到见解,对史籍的熟悉,旁征博引,融汇中西的学识以及滔滔不绝的口才,却深感新奇和钦佩。他时而背一段《左传》,时而翻一篇英文文献,中西互证,左右逢源,宛如一位表演艺术家,听他的课也是一种艺术享受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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