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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二十一、真名、剑诀和气盛之人

二百二十一、真名、剑诀和气盛之人 (第2/2页)

“义父为何如此笃定,必须需要使用剑诀才能收服这口鼎剑,万一我正好是它亲近的气盛之人呢?可以越过……”
  
  “也许吧。”
  
  丘神机随口道,转头看了眼窗外。
  
  瞧见义父表情,卫少玄嘴角抽了下,这语气一听就是敷衍。
  
  不过义父的反应他觉得倒也正常,义父一向冰冷现实,岂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、概率极低的气盛之人身份上。
  
  还是老老实实利用另一套练气士们千年以来摸索出来的稳妥法子。
  
  卫少玄长吐一口气,起身在屋内转悠了圈,呢喃道:
  
  “那位铸剑师老先生该怎么称呼来自,我记得好像是有个姓名的,他自称‘吴名’什么的。”
  
  丘神机摇头:“一听就是化名。铸剑师大多性格孤僻,性情古怪。”
  
  卫少玄微笑道:
  
  “我也是这么觉得,不过这老先生的身份与经历倒是有趣。
  
  “根据柳子文当初透露,眉家还未被灭门前,这老先生曾是古越剑铺的外姓记名弟子,接触了些眉家铸剑术,只是后来,似是与眉姓师长们发生过一次争吵,是某些理念之争,彻底决裂,出走师门,再未返回——当然,现在看来,这争吵应该是与鼎剑有关。
  
  “不过义父,后面有趣的来了。”
  
  卫少玄折扇拍掌,转头悠悠道:
  
  “十几年前,柳子文设下毒计,将决然不从的眉家全家老小灭门,但百密一疏,却有一位眉家子弟带着鼎剑之胚从地道逃走,柳子文大急,江湖道上重金悬赏,四处通缉,迟迟寻不到人,可义父,然后你猜怎么着?”
  
  丘神机微微侧目,眉头挑起了些。
  
  卫少玄咧嘴露出三粒白牙,笑容灿烂:
  
  “柳子文什么也没做,这老先生带着那位逃走的眉氏子弟头颅,和鼎剑之胚,孤身回返,寻到柳子文合作,约法三章,俗事不理,只顾铸剑,柳子文见其十分有诚意,便答应合作。
  
  “好一个铸剑如痴也,好一个欺师灭祖,难怪是无名无姓的野人,老先生这性格太对我味了,后日一定要好好见一见他!”
  
  卫少玄抚掌大笑。
  
  丘神机表情若有所思。
  
  ……
  
  柳子安与栗老板一起离开了庐舍,直接离寺下山。
  
  不过他却也并没有立马返回柳家大宅或古越剑铺。
  
  马车内,柳子安一路上与栗老板说笑聊天,熟络交情。
  
  待到下午,柳子安特意带栗老板一起去了一趟折翼渠。
  
  柳家在此地也有投资,虽然像个大冤种。
  
  柳子安带着栗老板观摩新渠,顺便又安排了下本月十五邀请江州各方贵客的事情,与县衙派来的代表的接触,表现的也十分谦虚诚恳,丝毫看不出不久前在东林寺庐舍内、卫少玄面前的狰狞愤慨。
  
  柳子安辞别众人,回到马车,等候的栗老板一双绿眼睛,眼神颇为古怪的瞅着他。
  
  这位波斯商人似是想起了剪彩礼那一次布局。
  
  “柳家主与汝兄真是感情深厚,情同手足啊,眼下连报仇,都如此隐忍克制、精心策划,明明就是丘先生一根小拇指头的事情,欸。”
  
  柳子安轻轻笑了笑,没回话。
  
  及至傍晚,柳子安挥挥手,终于送走了若有若无、似是监督的波斯商人。
  
  刚登上马车,这位柳氏新家主脸上,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  
  阴沉的能滴水。
  
  “快回剑铺!”
  
  车厢内传来一声低语吩咐,马车顿时加速……
  
  老铸剑师最近几日有点轻闲,像是无事一身轻般,手头上的事情少了很多,经常跑来外面的草坪吹风饮酒。
  
  老铸剑师最近酒量也变大了些,每日从早餐铺子程大姐那儿托买的黄酒,从每日一坛,默默变为了三坛。
  
  引得颇为热心肠的程大姐今早给他端送一碗热汤后,特意叮嘱规劝了一句饮酒伤身。
  
  老人置若罔闻,依旧板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黝黑皱脸。
  
  小孤山半山腰,老铸剑师抱着两坛黄酒,从剑炉房中走出,来到草坪悬崖边。
  
  一坛仰头自饮。
  
  一坛缓缓洒在身前的草地上。
  
  老人脸色出神的端详山下奔流不息的蝴蝶溪、与对岸万家灯火的江南小县城。
  
 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,在这里做剑炉的不记名学徒,又要在这里铸造一口违背师门的鼎剑。
  
  年纪一大,人就容易回忆念旧。
  
  老铸剑师灰白枯槁的嘴唇呢喃:
  
  “好一条蝴蝶溪,先秦时越处女在西岸龙首台处斩龙,后来疯皇帝又差点斩尽匠作道脉剑匠的脑袋,头颅滚滚落进涛涛浪水……此溪这么喜欢观生灵落头?”
  
  “老先生,不好了!”
  
  这时,柳子安匆匆赶来半山腰,朝似是吹风醒酒的老铸剑师道:
  
  “洛阳来的那个卫氏子看样子不好对付,而且还来了一个上品兵家练气士做护道人……”
  
  老铸剑师收敛面色,提酒侧身。
  
  “哦。”他点头。
  
  “老先生,我当真无缘,不是气盛之人?”柳子安忽问。
  
  “不是。”
  
  老铸剑师抿一口酒,瞧了瞧他略微阴沉的脸色,问:
  
  “怎么,怕了?说好的计划想放弃了?”
  
  “怎么会。”
  
  柳子安面上露出点笑,转而,他又语气认真问:
  
  “老先生真有一本剑诀赠在下?”
  
  老铸剑师淡淡:“偶得过一本,给伱了。”
  
  柳子安眼底露出喜色,可旋即,语气有点:“老先生为何如此倾囊相助?”
  
  “早已约定,你杀柳子文,老夫赠你一口剑。老夫此生只铸剑,执剑人是谁,卫氏子弟,还是你,老夫不在意。”
  
  老人如实道。
  
  柳子安看了看他,微微吐了一口气。
  
  眼神微微闪动。
  
  根据柳子安了解的当年往事,那些恩怨纠葛都是老铸剑师与柳子文之间的。
  
  柳子安是后来才从外面回龙城督造铸剑,又替老铸剑师杀人,恩怨确实牵扯不到他身上。
  
  柳子安沉吟了会儿,忽而皱眉:“老先生的这本稀世剑诀,又是从何而来?”
  
  老铸剑师瞥了眼他,提酒壶的小拇指,随手指了下远处。
  
  柳子安转过头,脸色愣住:
  
  “这……”
  
  老人所指方向,正是柳子安今日去过的大孤山东林寺。
  
  (本章完)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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