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15.各有各的经历 (第2/2页)

她问一位坐在门口碾着麦壳的老妇人。
　　
　　“您是外乡人吧？”老妇人眯着老花眼，勉强辨认出身前的是个衣着光鲜的贵族：“我们是王国人，王国抛弃了我们，是安南大人救了我们。把我们安置在这里，给我们食物和工作，还给我们造房子。”
　　
　　怪不得……
　　
　　菲奥莉雅对自由城和王国的战争略有耳闻。抬头远眺，这片和贫民窟差不多的棚屋一直蔓延到北边的漫长城墙。
　　
　　感慨一声好多的人，她又问每个精灵都会关心的问题：“你们要砍伐大量树木吗？”
　　
　　“木头？没有，是精灵给我们送来的哩。”
　　
　　“我们？”
　　
　　菲奥莉雅得知是一群小精灵领着工人进山，拉着一车车木材出来……树精灵怎么会和人类合作？
　　
　　她转向南边，抵近一片和人类接壤的新生树林。
　　
　　为数不少的树精灵缠绕在树林间，一点也不怕人的模样。
　　
　　嗖——
　　
　　忽然有枚石子丢了过来，落在离它们十几米的空地。
　　
　　胆小的树精灵连忙散开，没多久又聚在一起。
　　
　　站在棚屋旁的顽皮孩童又要捡石头，被一旁的母亲发现，拎着耳朵拖走。
　　
　　风精灵长老菲奥莉雅走了过去。
　　
　　感受到同类气息的树精灵们雀跃着，萦绕着她。菲奥莉雅不是木精灵，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：这里的人是好人，他们砍树，但种更多的树，还不伤害它们。
　　
　　“所以你们带人类去砍树？”
　　
　　树精灵们又说，那些都是死去的树。它们叽叽喳喳地讲述着，越来越难以听清。
　　
　　她应该带艾莉过来的。
　　
　　……
　　
　　高等精灵长老凯兰卓化身乞丐，跑到繁华的沿海街道的墙角靠着。
　　
　　没人会把这位肮脏、瘦弱、散发臭气的身影和一位高贵、骄傲的精灵联系在一起。
　　
　　结果刚坐下没多久，一队巡逻近卫出现，站在他面前：“你违反了《自由城法典》第五十六条，城中禁止乞讨、占用道路，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　　
　　凯兰卓哀求道：“求你们放过我，我什么都没有……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，快要饿死了……”
　　
　　面对乞丐的苦苦哀求，近卫冷笑道：“收起你的谎话吧，要说穷我信，要说吃不起饭……你花了几十银币的船票就为了来自由城要饭？”
　　
　　近卫队长走了过来，打量枯瘦的凯兰卓几眼，若有所思：“阿兰，你去买些面包。”
　　
　　“头儿，你真信他？要是真没饭吃随便找个店铺都会施舍给他！”名为阿兰的近卫急道。
　　
　　近卫队长也这么觉得，但眼前乞丐的狼狈又不像是假的……
　　
　　“那就先带回去。要是难民就给些食物送到城外安置，要是别有用心……就加重处罚。”说到最后，近卫队长语气变得严厉，将手放在扳机边。
　　
　　精灵使团正在城中做客，他们得当心有人会趁机作乱……
　　
　　面对隐隐指向自己的奇怪武器，无言的凯兰卓只好束手就擒，任由近卫们将他抓去监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