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一十章 太菜了 (第2/2页)
酒鬼双瞳颤栗,仍直立原地,而陈易身形微微向后,另一只手一钩,从其身后看来,像是这酒鬼刺穿了陈易胸膛,朝房内袭杀而去。
另一人旋即动身,飞快提刀迈过房门,正要朝东宫若疏扑去,侧头却见同伙的头颅重重坠地。
他脑子瞬间一白,下意识提刀朝陈易砍去。
明晃的刀光破空,由精钢所造,自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刀。
可只见陈易也不怎么移动身形,双指探出,像是比那刺客都更熟悉刀路一般,瞬间就自刀背夹住了刀身,随后向前一推,兽首铜环重重撞击其胸腔,肋骨崩碎的声音震荡响起。
这酒鬼刺客也口吐鲜血,栽倒在地。
大团大团的血污染开来,血沫滚在地上,东宫若疏眼中的景象很是别扭,好像陈易只是拂拂手,两人就似碰瓷般倒地,可她明白这景象并不滑稽可笑,而是太快了。
快到甚至没有互放狠话、冷嘲热讽、装蒜打脸的机会。
快到早在话语之前就一击制敌,快到放在话本里都不知有没有五百字。
东宫若疏难以言喻的惊叹出声,
自己这便宜相公,还挺不一般的……
好像这买卖是自己赚了,虽然还没骗到人手里的骊珠……
陈易没有看东宫若疏,而是半蹲下身,居高临下打量这两个已半残的人。
其中一人喉上涌血,肋骨扎碎肺部,吐不出话来。
另一人则摔碎了牙,满嘴血污,呜呜咽咽。
“这两位…就是西晋的谍子?”陈易似是自顾自说道。
东宫若疏回过神来,打量了下道:“他们像是…这里的食客,从外边来的…应该就是了。”
陈易摇了摇头道:“不像。”
“为什么不像?”东宫若疏疑惑道。
“既然知道你‘陈千户’在此,那么管事的为什么会没看好楼道,这么轻易就把人放过来?”
东宫若疏顺着想了下,点了点头,还不待她面露钦佩,就又听到:
“而且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.?”
陈易吐出三个字:
“太菜了。”
………
元丰楼的顶层,深处书房内。
一个身着锦缎、两鬓斑白的中年汉子独立桌前,呼气间微冒白气,指尖不停抚摸着一块残缺的无事牌。
无事牌本是挂在子嗣身上,却在他这年过半百之人的手里。
牌上仅剩一个黄字,下面那截却不见踪影。
截口平整。
是剑痕。
“你是说…那个所谓的陈千户,其实是西晋陈氏的嫡长女?”
黄景沉沉吐出一口气,白气往上涌着,飘到房梁之上。
房梁面上刹时凝成了水雾。
管事心头微惊,他知道自己这掌柜很少有这般锋芒毕露的情况。
这可是一位四品武夫。
三十年前曾名震一方的黄门刀武馆馆主,也是与昆仑派掌门唐泽联袂追杀孤烟剑的主谋之一。
管事继续道:“应是不错了,先前有许多小的听说这陈千户接连出现好几处地方,我斗胆猜测…应是在引孤烟剑他们上钩。”
黄景沉默半晌。
管事低头不敢看他的背影,但能听见他攥手的声音,骨节砰砰作响。
像是即将为子复仇的兴奋。
黄景年过五十,膝下唯有一孤子黄曜,本是天纵之才,曾立擂三十场不败,此后与三十扈从携友闯荡江湖。
却几乎尽数被孤烟剑所杀。
仅余一个断了手足的家仆,抱着一张残缺的无事牌回到黄府。
自此以后,黄门刀武馆闭了,而黄景近乎将半生都投入到报仇雪恨之中。
好半晌后,黄景终于开口道:
“把人找来,喜鹊阁的人不一定会杀孤烟剑,反而会将他押往京城。
带人来见我,我用她来钓出大鱼,再一刀宰了。”
管事早已揣摩好了掌柜的意思,殷切道:“已经派人去办了。”
“谁?”
“两个‘酒鬼’,他们办事利落,一定能把人带来。”
晚上还有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