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六章 好学 (第1/2页)
回到房间。
剧组给安排的是商务套房。
如果他强行要求的话,也能给安排总统套。
但他对住宿要求不高。
况且葛大爷也就住套房,人家还是男一呢。
只有国际章在合同里标明了严格的住宿和餐饮要求。
国际嘛,是这样的。
助理已经帮他拆开行李,衣服和洗漱用品都放到了顺手的位置。
他就带了一个助理,剧组便给赵玬玬安排了标间住。
不少大牌明星出门便是十来个助理,还会要求剧组给自己的助理高级套房。
甚至有些人为了所谓的“面子”和“咖位”。
会要求剧组给自己助理都提供高于其他演员的食宿标准。
就是为了表现出“连我小弟都比你们咖位大”,以此来获得优越感。
有些人甚至连下班时间都能卷。
我比你早下戏,早卸妆回酒店,就说明我咖位比你高,比你红。
反正越没真本事的,越是要从这些事情上找存在感。
张远就没听说过华哥或者李雪建老师整这些花活。
在屋里坐下,刚打算喝口水歇歇,再去浴室洗漱睡觉。
便突然回忆起了刚才在走廊上见到的那位。
“这大高个,这走起路来稳中带浪的劲。”
“好像是之前在傅彪老师葬礼上见过的……”
张远一眯眼睛,想起了那天与演员陈龙一块前来吊唁,身穿纯黑套装,显得沉稳宁静,却又透露着一股魅劲的宋嘉。
“她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也在附近拍戏?”
张远嘀咕着,没有多想,便褪去外套,准备冲澡。
噔噔噔……
就在他刚拿起浴袍的档口,一道敲门声从他的屋外传来。
“嗯?”张远一愣。
不会那么巧吧?
宋嘉刚到,就有人半夜敲我房门?
莫非我要走桃花运?
可我和宋嘉也不怎么认识啊,只在葬礼上做了点头之交。
不过宋老师的样貌和风韵还是挺特别的……
张远借着酒劲胡思乱想着,同时打开了房门。
要不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。
来者自然不是肤白貌美的宋嘉,反倒是一张皱纹堆垒的寸头老脸。
“黎叔?”
张远一瞧,来的是剧组的摄影指导张犁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
这位乐的面似桃花,咧嘴露出满口被烟熏黄的大牙。
“你现在,方便吗?”这位说着通过门缝往屋子里瞄。
“方便啊,您进来。”
把这老哥迎进屋子,张犁还四处打量。
来到窗前还掀开窗帘往后瞧。
“你真方便,真没人陪啊?”看了半天,张老哥才颇为意外的说了句。
“这不正常吗?”张远不解的摊开双手。
“就你这模样,这身材和现在这红劲,天天晚上做新郎,换新娘不也手到擒来吗。”张犁也没拿自己当外人,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。
“咱们剧组光宫女女配就有好几十,你不招招手就有?”
“行,就当您这话是夸我了。”张远笑着回话,心里却想着。
你们帝圈的这帮老色批还真是敢想敢做。
不是后世那些年轻偶像睡粉,私生活乱,只是你们这批老人疯狂时没有网而已。
张犁乐呵的主动给他散了烟,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。
“今天,我看你给章紫怡上绳子的手法挺特别啊?”
“嗯?”张远一愣,怎么突然聊起这事了。
“咳咳,我挺感兴趣的。”
呦西……张远瞬间反应过来,这老小子是想学习啊!
怪不得作为前辈还主动给我散烟。
呵呵呵,不愧是结过五次婚的,果然玩的花……不对!
张远猛地反应过来,眼前好似有有道道丝线链接到了一块。
“我刚才在电梯口看到宋嘉大半夜的来我们剧组下榻的酒店。”
“虽然是点头之交,但宋小姐是认识我的。”
“可她在见到我后,却没有打招呼,反而快步离开。”
“很明显,她并不想让熟人知道自己来这儿。”
张远又回忆了一下,之前在葬礼上,张犁可是对宋嘉垂涎欲滴,那谗样都挂在脸上被刘蓓给发现,还瞪了他好几眼呢。
“半夜来找有妇之夫玩,当然不想被人知道啦……”
“而黎叔找我学这个,应该是打算和宋小姐一起玩吧。”
“呵呵,别看年级不小了,想法还真骚。”
张远理清了思路。
而后他又掐指一算,刘蓓老师这会儿不光是张犁的老婆,应该还刚刚怀孕吧。
晃了晃脑袋,这是人家的私事,自己管不着。
就是陈隆的脑瓜顶可能有点韭菜色的阴云。
张犁到底是一线摄影师兼一线电视剧导演,同时又是帝圈名人,手握大量资源。
当然有的是女人愿意跟着他。
怪不得一进屋就到处找,发现自己屋里没女人还觉得奇怪。
将心比心,以己度人是吧。
教吧。
人家愿意学,又不是啥非遗传承,没有核心竞争力,也不用保密。
就是张犁年纪大了,手笨,学起这活来挺费劲。
张远能使的如此顺畅,主要是黄瘸子门的手艺使得他的手指比一般人灵活许多。
花了得有一个来小时,才让张犁入门。
“您可小心些。”
“注意一定要按照我教的来。”张远告戒道。
“得嘞,我知道了!”张犁乐呵的回道,手上还不断比划着。
“您这么折腾,明天还能起得来吗?”
“怎么,你还小看我?”张犁斜了他一眼,而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裤兜:“我带着药呢。”
“好,祝您早登极乐啊。”
“我去你的!”张犁被他的双关语斗的哈哈直笑,转身离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张远来到片场,便瞧见张犁挂着黑眼圈,正在喝浓茶解乏呢。
“怎么样,好使吗?”张远上前笑着问道。
“别提了,昨天喝多了,记不住事,你教的转头就忘。”张犁有些懊恼。
“而且果儿还有些不乐意。”
果儿是老帝都话,就是女孩的意思。
“得一步步来。”张犁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:“那啥,你有空再教教我。”
“行吧。”张远无奈道。
要不是看着能从你这儿薅点啥的面子上,我才不掺和你们这些破事呢。
今天要拍的,是章紫怡与张远的对手戏。
国际章换上了一套淡黄色的齐胸裙。
而张远则身着太子的标志性白袍,身后头戴面具,身后背着箭筒。
箭筒里装的不是箭,而是越人歌的乐谱。
他脸上的面具是片中所有乐人的公模面具。
但其余人的面具都是纯白色,唯独太子的面具,会随着时间推移,逐渐变脏变黑,如同雪白的羊毛上有墨迹化开。
直至最后一场戏,他的面具几乎成了黑灰色。
所以这幅面具,其实也象征着太子的心理变化。
从纯净无暇到逐渐黑化,只因父亲娶了自己喜爱的婉儿而避世,躲入山林间,沉醉于歌舞之欢中。
到得知父亲亡故,叔叔抢取王位,同时再一次夺走了自己心爱的婉儿。
不光如此,还拍出羽林卫对他痛下杀手。
他的心便随着面具一同堕入黑暗,独剩复仇一念。
戏是他俩的戏,但其余演员也都来围观。
尤其是对张远挺感兴趣的马静武老师和黄小明。
当然,这对北电师生感兴趣的方向不太一样。
“无鸾!”单手支着脑袋的章紫怡忽从梦中惊醒,起身向前冲去。
“母后!”早已站定的张远口吐二字。
这两个字不像是字,却像是两柄钢刀,生生拦下了婉后的脚步。
从婉儿到婉后,从恋人到母后,太子用两个字就表明了自己的决心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